2008年10月28日 星期二

Clothes arrived


昨天終於到郵局領回冬季衣物的包裹,不過當初打包的箱子太大,沒法用腳踏車載,還好裡面正好放進陪我征戰多國的登山背包,把所有東西塞進背包裡,才一路順利地騎車回宿舍。

打開背包沒多久,把一件、一件東西拿出來,就搞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好歹是條漢子,才不是因為見物想家才鼻涕、眼淚齊下,就純粹是台灣的塵螨馬上搞得我鼻子又嚴重過敏,一想到塵螨有可能在房間迅速繁衍,今早馬上全部丟到洗衣機,用60度高溫清洗一遍。

接下來終於有冬季的衣服可以穿,我那件穿了兩個月的"偽外套"終於可以讓它回到它的正職,這件偽外套大概是我在台灣準備帶來荷蘭物品中,最正確的一件選擇。


其實這件偽外套是件雨衣,當初完全錯估荷蘭的夏天,過了八月後,即使最熱的天氣還是需要一件外套,可是我偏偏當初就是嫌佔空間而沒帶外套,反而帶了兩件無用的短褲,天氣冷,手邊就只有這件當初在Costco買的雨衣,也就將就著穿。

基本上因為它材質擋風,所以穿起來雖說不上保暖,但至少因為擋風而不會感到冷,唯一的缺點是,因為沒有內裡,所以皮膚直接接觸到雨衣的部位,就會感覺到其實整件雨衣是夭壽冰的。


當初剛穿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很蠢,什麼天氣、場合都穿雨衣,還好這件雨衣還算有外套的型,穿起來有點像登山外套,不過如果看到背面的反光條,偽外套就當場破功。

總之,現在終於有正常的外套可穿,我在荷蘭突兀的亞熱帶造型也終於換季。

2008年10月23日 星期四

Preparation Week


溫書週,圖書館大爆滿,老外唸書和台灣有一點大不同,從沒見過有人趴在桌上睡覺。

用功中,缺錢中,新郎賭爛中,所有party行程含淚取消,本週休兵。

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

Warm from the south


剛到Delft的時候,每次經過一棟不知名的系館時,看見門口的大喇喇標語"Yes! Deflt",總覺得圖上的人像是夢想在起飛。

不過,自從經濟能力只剩下個位數後,就感覺那個人不再像是在起飛,比較像跳樓。

7.57€的事上blog後,有些人來信關心,不過我倒發現好像都是住在南部的人,不是高雄就是屏東,謝謝大家關心,錢的事情已經暫時解決了,雖然目前還沒辦法大魚大肉,但是遮風避雨的地方至少保住了,有你們的問候就就已經讓我很感激。

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阿扁總是南下取暖,南部人真是有情有義,但是話說回來,是非應該還是凌駕在情義上,否則送暖就像愚行了。

2008年10月17日 星期五

7.57 EURO


是13號嗎?怎感覺今天像黑色星期五?

連續兩晚熬夜趕圖,卻換來這半學期最差的presentation,內容鬆散、沒組織、沒3D model、沒默契、沒力。

回到宿舍,打開信箱,躺了兩封信,都不是什麼好事,學校警告沒有按時繳學費的後果,DUWO則限我5日內要把房租繳清,一看發信日期是10/10,而今天我拿到信已經10/17。

DUWO根本是無理取鬧,首先是他們自己抄錯帳號,把6抄成0(老外的字實在很醜,只不過才26個字母外加10個阿拉伯數字都寫不好),導致扣不到錢,結果現在沒頭沒腦限我5天內要繳錢,沒email、沒電話通知,偏偏我又是一個禮拜才開一次信箱,就這樣莫名其妙逾時。

上網查銀行戶頭,戶頭被夭壽DUWO扣到只剩7.57 Euro,DUWO一方面給我時限完成繳款,一方面卻又透過銀行扣款,今天真是衰到不行。

這下可好了,真的窮到連買菜錢都沒有,不過倒也沒真的很緊張,我就不相信在歐洲還會有餓死人這種事發生,之前還有過更慘的經驗,2006年從倫敦進巴黎時,坐的可是高檔Euro Star,最後從巴黎離開到倫敦,坐的卻是最便宜的半夜巴士,上車時身上只剩0.35 Euro。

看樣子現在我只剩下call out法可求助,這一切還得在skype點數用完前完成,怎會搞成這樣?

2008年10月15日 星期三

The food in TU Delft

18:30, view from Aula

早上起床就有一種要快進入冬天的感覺,早上8點天還沒完全亮,下午6點半就已經暗得差不多,據說到了真正冬天,荷蘭到早上10點天都還沒亮,下午4點就開始天黑,我的媽呀,一天只有6小時的日照時間。

氣溫也開始下降,一想到冬季的衣服還在海運途中,真令人擔心現在當外套穿的雨衣還能擋多久。


和Maurits工作一整天,也沒吃飯,晚上省事就到學校Aula的學生餐廳吃晚餐,之前第一次來吃,吃第一口就感覺被搶了,糟到不行的菜色居然要5歐,Maurits居然還問我覺得荷蘭菜如何?我心想"You call this food?",所以來TU Delft這麼久,這才第二次吃學校的餐廳。

不過老實講,今天的菜比上次好多了,一盤主菜加一碗湯要價4.75歐。

在台北用這價錢,這可是買到半隻香味十足、皮脆肉嫩的烤鴨三吃,我卻和一個嘴裡講著"this day "、"this night"怪英文的傢伙坐在一起,嗑著一盤糊成一堆的馬鈴薯塊及3片沒誠意豬肉。

After one night


2008年10月13日 星期一

Sander Kleinenberg


自從2002年買了Sander Kleinenberg"Essential mix"(那年代essential這個字簡直被用爛了)專輯後,就一直很喜歡他的DJing風格,當初看到名字"berg"字尾,還以為是德國人,後來 才發現原來是荷蘭人,而且還是在Delft出生的,真想不到這樣無聊的城市居然能培養出這麼屌的DJ。

最近收了Sander Kleinenberg 今年5月在Dubai Peppermint Club 表演時的set(右鍵另存新檔可下載),簡直是太對我胃口,是目前聽過現場表演最屌的set,不論在選歌或混音都沒得挑剔,根本是把現場表演當做錄製專輯在搞。

Sander Kleinenberg實在玩很兇,整個set高潮迭起,他擅長先用旋律逐漸鋪陳,抽掉鼓點,讓高音不斷墊高,累積能量到最高點後,在讓兇猛的bass一 次釋放出來,兩個2小時的set就是不斷地高低起伏,一下像浮在空中飄渺,一下又被猛烈的bass拉進異境,光聽現場聽眾的歡呼聲,就知道現場氣氛有多熱,真讓人羨慕。

因為羨慕,所以決定在ADE行程中再追加一條。


現在學校考試只能交給老天了。

2008年10月11日 星期六

Trainspotting



我最喜歡的兩位英國作家都恰巧和毒品脫離不了關係,Will Self是位惡名昭彰的嗑藥作家兼記者,寫的書都充滿濃濃的藥味,他自己也承認自己在嗑藥,甚至在1997年幫當時英國首相John Major(梅傑)競選時,被發現在飛機的廁所裡吸食海洛因,而被踢出競選團隊,據Will Self自己的說法,在1998年後他就戒絕毒品了,我才不相信。

不過他的筆名Will Self(本名William Self)一直是我很愛的,聽起來就像"意志本身",寫作本來就是個人意志的延伸,拿這做筆名再恰當不過。

另一位作家就大名鼎鼎的Irvine Welsh,Trainspotting(猜火車)鞭闢入裡地刻劃毒蟲生活,詳細到讓人很難不去懷疑他也曾參與過用藥生活,後來有本作品甚至就直接大喇喇用"Ecstasy"當書名,乖寶寶會想到狂喜,壞寶寶會想到搖頭丸,我想到的是horny,沒啥好問的。

離開台灣前正好碰上Trainspotting中譯本上市,這本書很自然地被收進行李裡,和我一起到荷蘭來,其實電影出來沒多久後,就已經弄了本英文版,到現在仍放在家中書櫃,也從未看完過,書中黑話太多,而且一堆怪字在字典裡根本找不到,說到這兒,真要謝謝中譯本譯者但唐謨的用心,除了翻譯得不失原味外,還有許多註釋讓人更了解原著中所用到的黑話或文化背景,否則這本書根本像天書,難以參透。

雖然晚了原著15年,也晚了電影12年,但讀起來仍可感受到其中的爆發力,我覺得想了解Trainspotting,電影和小說缺一不可,是少見電影沒搞砸原著的代表之一,電影畫面勾勒出吸毒後瘋狂、荒誕的迷幻世界,主要以懶蛋為主軸;小說則描述了更多不同角色之間的內心世界,對於"選擇",這本書的中心,有更多面向的描述。

選擇,光每天張開眼睛、爬起床開始就是一連串的選擇等著要決定,不論小到決定穿哪雙鞋子配衣服,或大到選擇終身伴侶、職業,這些看起來都是個人在自由意志下做的決定,但在自由意志後面是真的可以"自由"選擇嗎?或是潛意識在順從社會主流價值下所作出的決定?

資本主義獲勝以來,進入強調個人主義、成就的時代,雖然自由選擇的權利是被當然且絕對地保障,但大部分人仍跳脫不出追求金錢及社會地位來尋求他人認同的框架,當然也可以選擇不鳥這個狗屁資本主義遊戲規則,就像書中主角各自有自己的出口,但在不被社會大部分人的認同下,這些人成了資本主義價值體系下的輸家,藉由毒品的麻痺來逃離現實生活中的不如意。

幾年前,大概有一年的時間,幾乎每個週末都到Roxy 99報到,在那裡總有一群朋友有默契地趕在12點到1點間的Tequila shot happy hour前到齊,毫無節制狂飲,大家有類似的背景,都是畢業或當完兵剛進入社會工作沒多久,那群朋友絕非只會玩樂的輸家,甚至可以說他們有個性,有人曾是政大風雲人物,後來在兩年內賺了一大筆錢,很瀟灑地辭職到中南美流浪一年,有人非電子相關科系畢業,卻在電子公司升遷快速,有人靠網路文章居然成了女王,還出書成了網路作家。

每個週末狂飲、跳舞是段蠻快樂的日子,不過也意識到一件事:永遠不要當party裡最晚離開的人。

那段時間大家都在抵抗進入這個規矩到令人窒息的社會體制中,手上拿著酒,眼睛不安份盯著鶯鶯燕燕飄移,嘴裡罵著公司裡的古板主管沒sense,但其實心裡也明白,再不出幾年自己不但會走入婚姻,還會變成自己嘴裡所咒罵的老古板,週末狂歡像是抗拒捲入社會洪流前最後的掙扎。

只是最終還是要找到自己的答案去與這社會達成妥協,這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比放肆party更重要,離開這樣的聚會只是遲早的事,只是就像參加party一樣,把到妹的早就拍拍屁股閃人、另闢戰場,只有輸家才會最後買單離開,也承擔最多朋友離開後留下的孤獨。

「選擇生活,選擇工作,選擇事業,選擇家庭,選他媽的大電視機,選洗衣機、車子、CD、電動開罐器,選擇健康、低膽固醇和牙醫保險、定息低率貸款,選擇房 子,選擇朋友,選擇休閒服跟搭配的行李箱,選擇各種布料的西裝,選DIY,懷疑自己是啥?看心智麻痺的電視,嘴裡塞滿垃圾食物,最後整個人腐爛到底,在悲 慘的家裡生一堆自私的混蛋小孩煩死自己,不過是難堪罷了,選擇未來,選擇生活,......我幹嘛做這些事?」

Trainsoptting劈頭一開始就是一連串對現在生活的質疑,最後懶蛋仍放棄嗑藥的消極逃避,而選擇生活,這讓我想到另一本書"拒絕聯考的小子",在書中以拒絕聯考作收,但在現實生活中,吳祥輝還是選擇回頭考大學,甚至反對自己兒子也拒絕聯考。

反骨地抵抗社會普遍價值是很瀟灑、帶種,但是如何在這樣的框架中仍能游刃有餘、自由地選擇自我,就如同BOBO族(bourgeois bohemian)同時擁有布爾喬治亞與波希米亞兩種生活態度,在我看來比只是拒絕、抵抗更高竿。

2008年10月9日 星期四

Odeon


Kasteel是過去在台北Odeon必點的啤酒,原因很簡單,它是店裡酒精濃度最高的啤酒11%,比較厲害。

Odeon是過去3年常去混的地方,網路上有不少blog提到這家店,說什麼那邊的沙發非常柔軟,有一種慵懶的味道,還配上一張張失焦、像是從毒蟲沒嗑藥顫抖的手所拍出的模糊照片,企圖想證明那邊食物有多特別的滋味,看完簡直快笑掉我的屁股。

其實在我看來這家店也就只不過是充滿許多台大假文青(有些甚至連"台大"都是裝的)聚集的地方,根本沒啥好屌的,廉價沙發是因為彈簧壞掉,完全沒支撐力,所以當然軟!哪來的"慵懶味道"?我只聞到陳年煙味,食物糟到我寧可餓著肚子喝完酒,再去牛家莊來盤牛肉燴飯

不過我還是在那裡混過了3年的日子,原因無他,1.距離近,2.可以穿夾腳脫。

過去還在台科大唸書時,星期五固定是設計課,星期四免不了熬夜絞盡腦汁趕設計,星期五下午則費盡口舌和老師討論連自己都看不懂前晚在做什麼的設計,晚上還有營養學分的通識課,在這中間的空檔就喜歡窩到騎車不用5分鐘的Odeon,點瓶特濃的Kasteel,很快在5分鐘內幹掉第一瓶,然後等者酒精在身體熬夜一晚極度疲憊的空檔中間,出其不意地把我擊到,進入半昏迷的出神狀態,神遊一小時後,再乖乖帶著酒氣滾回學校。

過去和Ed先生扯屁聊天,或和鶯鶯燕燕培養感情總是往MOD裡鑽,不過自從去年起MOD的酒保一個接一個閃人後,新進的酒保流里流氣,拜託!在酒吧裡戴著太陽眼鏡調酒?怕酒精濺到眼睛造成職業傷害?anyway,公館的Odeon會成為新選擇,也就只不過佔了地利的優勢,我和Ed先生從各自的家出發到Odeon的距離差不多,誰也沒吃虧,再加上夾腳脫的方便及隨便,變成出門聊天的去處。

什麼大大小小的鬼事情都可以成為到Odeon灌啤酒的理由,托福考得一團糟需要酒精的藉慰,拿到學校的offer去Odeon慶祝一下,申請到獎學金也去喝一杯,普立茲克建築獎公布前一晚的不精準預測需要啤酒助興,評完圖和同學拼著最後所剩無幾的精力慶祝解脫,與畢業後要回南部的同學最後道別,就連八竿子打不到關係的朋友的朋友,也莫名其妙在Odeon宣布要結婚兼炸紅帖。

Odeon回想起來,管它店裡如何充斥些喝著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發音的比利時啤酒來沾染假歐洲風的偽文青,或者一些對著糟成一團的食物猛拍來為自己乏味至極blog充版面的blogger,我蠻高興這地方爛歸爛,但對我這個憤青而言,這爛地方代表的是和一群好友所度過無數放肆、無奈、難過、鬱悶或愉快的夜晚,與店裡的比利時啤酒、廉價裝潢或假西餐無關。

Odeon賣Kasteel一瓶180NTD,這裡超市賣1.49Euro,不到Odeon一半的價錢,可是該死的Ed先生及鶯鶯燕燕們卻在台灣。

2008年10月8日 星期三

ADE


的確,真是來對國家、跑錯城市,為什麼TU Delft不是TU Amsterdam?

ADE(Amsterdam dance event)是世界最大的club festival,到底有多大?看看底下的數字

4 days
13th year
31 conferences
44 clubs
131 programs
190 € for daypass
250 € for registration
700+ DJs & acts
72,000 people

ADE不光是一連4晚的瘋狂party,白天在畫廊或Cafe也有座談會,主要是音樂製作人、DJ討論最新舞曲文化、曲風、發展,這活動之大,如果上My space查各大DJ的行程,幾乎大牌DJ都會在這幾天聚集在Amsterdam。

131場節目,光列印就印了36頁出來,最後決定趕4攤,鎖定Groove Armada, Misstress Barbara, Victor Calderone, Paul van Dyk,準備踏上朝聖之旅。

Day1


Day 2

Day 3

Superchumbo在10/24也會在ade表演,可惜和PvD衝堂,而且地點在Jimmy Woo,如果要趕場,還得多付一次門票,最不值得的是他只有上台45分鐘,想不到這樣大牌的DJ到了ade也只能靠邊站。

說到大牌,誰都比不過Armin van Burren,雖然他的音樂對我而言太芭樂,不過這兩年他真是有夠紅,連Tiesto都得退位,他的場子在星期三,票早在9月就已經賣光,也是目前所有表演中唯一賣光的。


Armin van Burren表演的club是Paradiso,Paradiso也很妙,它原本是一個教堂,後來不知道搞的,居然被買下改成舞廳,去年去玩的時候,從 Paradiso外面看到雷射、彩色投射燈從教堂玫瑰花窗射出,原本應該很安靜的教堂,卻傳出隱隱的低音節奏,很超現實的感覺,可惜室內空間因為教堂本來挑高就比較高,所以音響聽起來比較散。

最近迷上一首歌,Andy Duguid "Wasted",動感的節奏加上多層次的旋律,讓人很容易沉陷到音樂氛圍中,另一首"Don't belong"也是今年年初很紅的一首歌,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Wasted,可惜Andy Duguid今年沒參加ADE。

2008年10月5日 星期日

Still struggling

之前獎學金踢皮球事件終於有進度,學費收據學校用另一種方式解決,可是學費是分期繳,不能算全部繳完,所以不開收據,而是用"declaration"代替,拿到declaration管他符不符合教育部規定就先寄了。

比利時代表處還是用一貫的客氣口吻告知壞消息,由於我是唯一一個學費是用分期的方式繳納的學生,所以他們要研究如何撥款,當然啦,他們沒有權責決定,所以要看教育部的意思,這一來一往快則一個月,慢則一個半月才會拿到錢。

非常好,上禮拜才無預警地被學校扣了將近800歐的學費,褲子已經被脫了一半,再加上DUWO(房仲)也來湊一腳要房租,褲子這下被徹底扒光,結果獎學金還得等上一個半月,想到還有這個月的學費、房租要繳,加起來將近1,200歐,這簡直是逼我上紅燈區租櫥窗。

吸毒的人為了毒品想盡辦法找錢,我也為了錢在想辦法,毒蟲找到錢至少還可以爽一下,我勒?給人家爽一下?

2008年10月4日 星期六

Boring weekend in a boring city

View from my window

到Delft唸書這件事,一直有一個人完全不感興趣,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的心態來看我這件事,好吧,今天我必須承認她說得對。

Yahan光聽到Delft就直言一定是個無聊的城市,認為我根本是選對國家、跑錯城市,當然啦,每個人重視的部份不一樣,在瘋狂過日子這方面,和Yahan比起來,我等級還是差太多。

不過她說得對,這城市真是他媽的無聊,星期日到星期五在學校就跟在健身房一樣,花了大錢來把自己操得半死,唯一的不同是,學校讓人長腦,健身房讓人長胸部,anyway,週末放鬆一下應該不算太超過,今天已經是來到Delft的第6個週末,卻還是找不到地方去,真是悶。

前兩個禮拜和幾個台灣留學生去"乳牛廣場""過週末",去了後沒放鬆,反而失落感更重,首先人家NY、London的SOHO區聽起來就像"酥活",酥麻地快活,自然帶勁,可是"乳牛廣場"一聽就遜掉了,可是沒辦法,Delft最多酒吧聚集的就是在這個廣場,其實也不是什麼酒吧,白天是賣咖啡,晚上變成賣咖啡和酒,而且居然找不到任何cocktails,連最簡單的bloody mary或screwdriver都沒有,這是第二件事讓我很挫敗。

事情還沒完,那天還有第三件事讓我挫敗,明明在約人的時候,就說好出來喝酒,結果一行7個人中,有4個點熱可可、2個點咖啡,只有我一個人捧著一杯cognac,那時候真希望自己會講荷文,至少可以轉去隔壁桌。

荷蘭的天氣真是見鬼了,風超強,常常看到窗外樹被吹得像是瘋女甩頭髮,外面風聲加上冷冷清清的街道,這種場景看了不沮喪也難,乾脆就Portishead "Threads",要悲就悲到底吧。

2008年10月3日 星期五

"Stop fucking my English up!!"

根據ETS(Educational Testing Service 就是負責托福考試然後賺得飽飽的機構)統計,2007年各國考生平均分數最高的是荷蘭(英語系國家除外),平均分數是103分,如果有興趣想知道其他國家分數的話,亞洲區新加坡分數最高(100),第二名菲律賓(88),跳過中間名次,香港80,大陸78,南韓77,台灣則是72,只贏過日本65,不過這不是今天的重點。

荷蘭是非英語系國家中平均分數最高的,這個消息是來荷蘭前看到的資料,那時心理想這蠻有道理的,之前在歐洲旅行除了英國,就屬荷蘭溝通最沒問題,幾乎所有店家或店員都能用英文溝通,雖然口音怪怪的,但是比起德國腔的英文算是好的了,至於法國人根本不屑講英文,但是來到Delft後發現他們的英文好像也沒這麼好。

能相信嗎?在這個托福分數最高的國家,而且還在一所算是不錯的大學研究所裡,我居然在教同學A~Z的正確發音,有些字母在荷文裡和英文是完全不同的發音,例如:"I"在荷文是發"E",所以之前講的industrial design在荷文的縮寫是"I.O",唸起來卻是"E.O",怪的是同學都知道班上有國際學生,宣布事情也會用英文,但是講到I.O又會變成荷文發音,所以聽到的"E.O"後,腦袋瓜先把E.O轉成英文發音"I.O",然後再將荷文翻譯成industrial design。

腦袋瓜常被這類轉來轉去的東西搞得一團混亂,尤其和Maurits討論事情時,有些字聽不懂,請他拼一次,結果他唸的又是荷文發音,所以我腦裡拼的字也不正確,最經典的一次是要在電話中記下他的msn,他講的r跟i,我打的卻是是h跟e,他要改正卻又不知道正確的發音,最後只好用傳簡訊的方式解決,下次ETS應該在托福裡考26個字母的發音,我倒要看看荷蘭人唸對幾個。

還有一些怪英文不時充斥在生活中,在學校裡已經不只一次聽到有人說"this night",我的媽呀~能不能拜託講tonight或this evening,老師也好不到哪去,經濟學在講IRR(Internal Rate of Return),我聽到的卻是"衣呵呵",還有講到"data",荷蘭人卻老是唸成"搭塔",這真的讓我莫名地生氣,想舉手說"Stop fucking my English up!!"

2008年10月2日 星期四

3A Party

Maurits是3A黨的,Amature Architecture Ability Party,他進入TU Delft前不是唸建築系,大學是唸機械畢業(這點倒是和我背景相同),進入設計階段後,問題漸漸浮現。

他對於建築設計完全沒概念,設計是從建築的外形下手,不斷提醒他除非有很強的空間感,能夠在腦裡同時就想好外形與內部空間的關係,否則外形定了再安排內部空間,很容易為了維持外形而變成硬塞內部空間,使得內部空間組織混亂,或空間大小不合理,不過即使是費力英文版的苦口婆心也是白搭。

自從他看過我的作品集後,一直對我之前一個設計案中的摩比斯環(Mobius strip)概念很感興趣,當初的概念是將Mobius strip切割成兩個構件,複製成3個相同構件後,再把3個構件接合,今天一整個下午Maurits就在與sketchup奮戰中度過。

順著箭頭走,會發現是一個無止境的面,而且內、外面都繞到


東西看似簡單,Maurits想要發展出自己新的結合方式,我心想試試看他有何能耐,就讓他去玩,果然他碰到一個又一個和我過去相同的困難,首先是構件的形狀,再來是長度比例,如果形狀或長度不對3個構件就會接不起來,我只要聽到"I hate this!",就知道他又失敗了。

最後Maurits看著我的圖做還是成功做出一個模型,很可惜不是新的組合方式,雖然他宣稱和我的不同,但實際上只是左右不同,他做的其實是一個鏡射模型,只是他沒發現,我也不好意思潑他冷水。

設計真的需要磨,和Maurits討論設計常會有溝通不良的問題,他還沒法看懂圖面上空間之間的關係,也沒有空間的概念,所以很難向他解釋我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空間,更不用講到空間氛圍這種抽象的東西。

3年前我也是完全的門外漢,想走捷徑直接插二技,結果生平第一個設計就是溫泉會館,什麼都不會,美工刀刀片用45度的,第一個模型還用水彩上色,auto cad不知道要先輸入指令,滑鼠動了老半天,連條線都畫不出來,第一次評圖糗到在台上臉都漲紅了,現在想起來,真不曉得當初膽子從哪來的,真要感謝那些在工作室的同學,回答我無數個很沒sense的問題,還有一些老師的耐心指導。

或許因為自己也是3A黨的資深會員,所以能理解Maurits天馬行空的行為,還是能合作得愉快,有趣的是他自己盡做些沒產值的事,卻還會叫我進度要加快。